Ingrid and Dieter Schubert, Dutch illustrators
面对中国
书展的第三天,蔚蓝的天空,这是几日来太阳初次高照。直到昨日,一层尘雾一直还笼罩着整个京城,深呼吸,不是一种选择,其实你最好避免呼吸。
好在游客不许租车驾驶,否则将是一场灾难。
北京有许多面孔,到目前为止,我们得以窥见市容的一斑。保罗∙安德鲁的”巨蛋”是一座未来式建筑,给人印象深刻,令人震撼。像只飞碟停泊在天安门广场上。如此巨大,不禁使人感到渺小。周二晚上,这里举行了”开阔的景观,开阔的图书”的开幕式。(两国的代表展示了本国最好的一面,双方互叙美好祝愿……在钢琴家的伊沃·扬森演奏声中,我们的思绪徜徉万里,但毕竟已有24小时未眠,继续让我们睁开双眼,是有一定的难度。好在我们的Han Bennink的表演又把我们给雷醒了。)
这里的道路宽敞,建筑高大,架构统一,令人为之惋惜,交通拥堵得令人不可思议。让别人驱车驾驶是一种优势,尤其是长时间在静止的车流中,你可以尽情观望四周,去看那较为混乱的景象。好在游客不许租车驾驶,否则将是一场灾难。
到处都可以看到时尚一族开着大汽车,宝马和大众是其中的代表,但他们很快就被骑自行车的人们赶上,有些骑自行车的,超载货物,显见他们是运气较差的人。书展的第一天是个忙碌的开端,你可以觉出一种紧张不安。警卫人员,穿着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在入口处忙于打手势示意。从12时30分起,大厅被封。场内宣布一位高级官员将要来访,这意味着从13时起,谁都可以出场,但无论何种情况,谁都不得入场。整个下午,因为谁都搞不清官方访问何时到达。人们发出对此的抱怨声、手机铃声、广播喇叭声等喧嚣声达到了高潮,盖过了一些活动演讲。此情此景,令人惋惜,但在荷兰展台,人造的蓝天白云,温柔而镇定地在风中摆动着。人们对荷兰图书的兴趣极其浓厚,我们的中国出版人,比如说,带来了一大群人,当他与戴安娜谈话时,我和迪特尔接受了热情来访者们有趣提问的一番狂轰乱炸的洗礼。我们的翻译上了两年荷兰语,就能说出那么流利的荷兰语。方何娜随后带我们赶往阴阳剧场的”小书虫”去。但因某些误会,此处没有做任何准备,不过,活动并不那么糟糕,毕竟是在兴奋了一天以后,在禅宗花园里,我们得以放松身心、恢复精力。乘出租车返回酒店(小心,先要商定好价格,这是经验之谈,但不一定每次成功),回去打车,然后不可避免地堵在拥挤的车流中。
精彩的还在后面,同应邀的荷兰作家和插画家队伍,我们来到了荷兰驻京大使那栋大量运用玻璃窗体的密斯∙凡∙德∙罗式官邸。
当时空气又粘又潮,树上的蝉虫刺耳地鸣叫着,大玻璃窗连接着亮着灯光的屋内和屋外,这很难避免不让这种设计的大师自己,以及后来,我,不撞上玻璃面。这种过多的开放假象,也能造成冲突。幸亏临近深夜时,开始下起雨来,随之,空气变得清爽了,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。